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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强文海一照铜镜把自己吓了一大跳。铜钱大的尸斑整个蔓延到脑后。
刚凝聚的仙痕又消失不见。
还我金身。强文海怒吼。可是转身的刹那他犹豫了。
一位红润俊美的佳人,已经把衣服穿好。那种凄美之感已经消失不见,有的是柔美,温柔的面庞。
巧夺天工,无可挑剔。几乎让人窒息的姿容,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素娘用衣襟遮住半张脸开口说道。
在素娘的眉心处一个金刚杵仙痕凝炼其上,金刚杵两头尖,中间有结。
你是明妃。强文海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素娘开口连忙说道。
强文海可对她没有好脸色。真是自取其辱。
强文海敲开了隔壁的门。
门被一敲竟然开了,可是入眼的却不堪入目。
女子一尘不染盘膝坐在床上打坐。脸露痛苦神色。一股股阴风迎面扑来。
强文海一拍人中,入眼的是不下千只穿红衣服,各种女子。这些女子死相无一不如素娘般凄美恐怖。
利爪如穿心的箭,不断挖着女子的血肉。女子不敢出定,宫装早就被撕烂成布丝。
强文海可以肯定,女子一夜是在什么状态下活到现在。
昨晚是卢素娘的头七,素娘要复活。千只怨鬼一只要复活,可想怨气有多重。
如果这女子没偷自己的客栈灵牌。昨晚被撕裂的可就是他和卢素娘。
人死不能复活。偏偏卢素娘复活了。成为望乡台客栈灵牌的掌柜,你叫预选成望乡台客栈忘死的女子冤魂如何肯甘心。
冤屈,不甘,屈辱。多年厉鬼折磨。早就让这些厉鬼心灵扭曲。
一个初阶预流果的果位,等于是踏着尸山血海而上建立而来。
其中的血腥让人不敢直视,令人发指,让人去反省。两道泪水从强文海的眼角流淌下来。
强文海拿了客栈灵牌退了出去。这些鬼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女子出定就是死。
以前强文海看见卢素娘感觉很是讨厌。每次想杀死她的心都有。但看见不下千位和卢素娘一样悲惨命运的牺牲品。强文海沉默了。
一个地府的果位就那么重要吗。值得要一千甚至更多的人去争,去抢。牺牲生命去完成。
值得吗,不值得。给强文海去做强文海会拒绝。
强文海把血腥的望乡台客栈灵牌挂在了脖子上。
卢素娘端庄透露神圣的脸依偎在强文海的肩膀上。
强文海还是问了一句。甜美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和杀意。
我做错事情了吗。
但当强文海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的时候。他知道他错在哪了,他的回忆。
两个纸人已经千疮百孔,看不出全貌。
满满的追忆祝福,变成了泡影。
强文海愕然。他又一次动了杀心。
两个人都动了杀心。人未动,衣服已经被杀气带动莎莎作响。
强文海抽出了官文戴春刀,他要杀了毁坏他记忆的凶手。
卢素娘仙痕流转幻化成金刚杵拿在手里。鬼郎君不能有人间的妻子。这是天理。不能被质疑。
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着急忙慌的闯了进来。
门没关吗?
阿狸好奇拽起素娘的衣角。
那知轻轻一拉袖子被扯了下来。袖子如纸做的般。
一个青年还有一位女子站在门外。
把门口堵住。
青年俊秀,眉心莲花仙痕。旁边的女子不用介绍。正是隔壁的那偷了强文海灵牌的宫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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