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呢,荀伯伯一直在府里等你,倒是他的家具书籍先用牛车运着上路了。”
“你去吧,我去见见荀瑀。”
云儿乖乖的应了一声,轻盈的跑去,满脸欣喜融化了初夏和风,银铃一样的笑声落在地上,翠玉般的叮当作响。
子房望着云儿蹦蹦跳跳的背影轻叹道:
“若我胸口顶个大花猫出去有失风度啊”
拓魃抹着浓妆,抱着剑匣路过,轻轻瞥了那口棺材一眼,又用同样的眼神瞥了子房一眼,切了一声转身就走,子房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吼到:
“你切什么切!天天就知道乱花钱!你要是有云儿一般懂事我得多省心?!”
拓魃缓慢的转过身来,秋眸中杀气毕露,子房死死的闭上嘴,缩了缩脖子。拓魃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子房来到内府,见到了荀瑀,荀瑀拘谨的站起身来,作了个揖道:
“殿下,在下这就要辞行了,是否还有什么吩咐?”
“这荀府你作何打算?”
“权留给殿下作一处别院吧,江南道地处富庶,殿下注定是要南征北走的,有处别院以后也好歇脚。”
子房淡然一笑:
“你倒是有心了,此间事了,只是我恐怕不会回江南道了,这府邸交给建林军幕事营作一座中转之地可好?也不会亏待你,这枚铜钱你拿着。”
荀瑀弯腰一拜,接过铜钱朗声道:
“全凭殿下决断!”
子房笑道:
“你是个明白人,此去一路遥远,要当心。”
荀瑀低头称是。
“日后我会有一场大劫,告诉你也无妨,我本名徐轩,这西凉世子林子琦的身份是冒名顶替的,撑不了多久,我本来也没有钦恋此身份的念头,不过等朝廷那边缓过神来,我必将被押进京城受审,到时你能爬到哪一步能出多大力,全凭你自己。”
子房寻找山河印就需要动用建林军密探,这林子琦的护身符不管子房愿不愿意都得接,世上无两全其美之事,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殿下无论什么身份,在下只当殿下为我荀白石的知遇之人,若日后荀白石能为殿下出力,万死而不辞!”荀瑀朗声道。
子房点点头,道:
“你去吧,一路平安。”
“借殿下吉言!”荀瑀大步而去,身姿挺拔。
子房呼了口气,默默道:
“还是阅历浅薄,这荀瑀对柳寒宣的心思我能看的透,可是这个人,我却只能看透三分。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李学士那样一眼望去尽知天下人的境界?”
晚饭是云儿亲自下厨,香喷喷的饭菜诱的子房馋虫敲破了肚皮。
“食指大动啊!”子房念叨着,狼吞虎咽,唾沫星子溅了一桌子。云儿笑意盈盈的在一旁小口吃着饭菜,久不上桌的拓魃也拿起了碗,子房笑道:
“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
见拓魃就要发作,子房慌忙扯了张银票塞在拓魃手心。拓魃这才安静下去。
子房眼珠子一转,心中嘀咕:
“我可以用银票收买她为我鲸吞青城山百年气运”
“公子,细软衣裳都收拾好了,何日启程啊?”云儿眨巴着眼咬着筷子问。
“明天就走,云儿没有出过江南道吧?”
“没有呢,外面比江南道如何啊?”
“精彩多了!”子房言之凿凿的说,其实子房也没去过拓魃明眸一黯,她从北辽来,见过无数的景色,只是一路上被锁在铁车囚笼里,还经历了全族被屠的场面。
子房没看出拓魃的低落,吃完饭到荀府的一座高台上修行大荒经去了。倒是细心的云儿瞧见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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