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鲜血,眼中血红泼墨一样淡退了不少,宁之禅瞧见自己的猜测建功,欣喜之时,一只白惨惨的手贴着牛龙脑袋,轻抚了一下,又迅速收回黑暗。宁之禅惊的尾巴骨发凉,大叫不妙,牛龙双目倏的鼓了起来,血红色充盈双目,此时邵逸青的剑尖好像在乱蹿,光芒抖动,忽东忽西,邵逸青应该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就是不知道他是被砍的还是砍人的,希望被砍的不是那个金衣女孩。宁之禅借着一闪而过的光芒看清了那双眼睛,就像饿了一百年的野兽,除了生肉就没有其它渴望。大概一百年没有上过床的二叔也是这样的眼睛,宁之禅这样想到。他几乎可以想象,那双眼睛里已经爬满了血丝。“砰”的一声,犹如骆驼胆囊被水撑爆的声音,但更渺小清脆的多,宁之禅知道那是什么,因为那是红色的眼珠子突然就暗淡了下去,混沌无光,像是那些骷髅的眼睛一样,里面藏着永远流不尽的沙子。
“呵,幸亏我没有像他一样。”
宁之禅胡思乱想着。黑暗彻底沉寂了下去,邵逸青的剑尖不再发光,但是宁之禅还是看清了那把剑最后发光的瞬间,一张惨白的嘴,呲着几颗歪歪扭扭的牙,迎着高速挥舞的剑尖,轻轻吹了口气,那把名垂千古的玉牙剑的剑尖就突然失去了光彩。那张嘴靠光源太近,所以宁之禅确信自己看的无比真切。
“真他娘的晦气,现在我俩都是瞎子了。”宁之禅对着前方讥讽道。
忽然撕裂空气的骤响从前方传来,宁之禅想也不想就握住长矛一抖矛尖,轻轻一拨,青金大剑被打歪了过去。一道紫青电光照亮了眼前之人,空洞洞的眼窝血肉模糊,肉芽参差,粘稠的液体混着黑血挂在眼角,淌也淌不尽。那双眼像是炸开来了,又像炸开了好久,或者这根本就是个死人,不然血迹怎么这么快就发黑了?
从一踏进这个沙漠,一切都开始不对劲,亏了那群老头还一副老神在在c智珠在握切皆在我掌握之中的样子,现在所有人都陷入了诡异的境地,断了后路,接着开始莫名其妙的自相残杀,黑暗中还有个瘆人的白惨惨的东西,不时抖动牙壳发出咯咯哒哒的冷笑。
慢着如果这个东西是刚才从上面掉下来的最后一个那么东临呢她去哪了?东临明显和那六个老头不一样,她究竟什么身份?又是为何而来?
所有人都像是陷入了混战,那群老头也不知所踪,为什么听不到其他人叫喊的声音?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老子命硬,二叔说我连爹妈都克死了,老子乱葬岗寻过宝,官道劫过财,六岁毒死过一窝子马匪就不信今天会死在这样个地方!”
长矛纵起,一点寒芒乍破黑暗,黄龙一去三千里,伏尸漂橹破敌还!矛尖凌厉的气机乱闪,狠狠挑开青金剑,直驱牛龙胸口破绽,牛龙抬起来头,空洞洞血淋淋的眼窝子盯着宁之禅,悍然以胸膛迎上矛尖,随着矛锋刺破的声音,黑暗中牛龙残忍一笑,嘴几乎裂开到耳根,胸骨被肌肉群挤压节节扣死锁住一点水,高举青金剑猛然劈下,数丈的青光从剑身迸发出来,噼里啪啦在溶洞中回想,那把剑带着绝世的威仪纵斩而来。宁之禅慌忙抽矛格挡,却发现矛身被嵌在牛龙右胸纹丝不动,不曾犹豫,宁之禅一推矛尾铜锭,就要弃矛后退,却发现那枚铜锭活扣一样,有些松动,一咬牙,宁之禅握住铜锭狠狠一拔,飞身后退,剑尖划着宁之禅胸膛而过,硕大的紫青电弧击在胸前,将宁之禅砸飞数丈。
牛龙继续笑着,挺着身子,胸前插着一根长矛,挣扎着往前走,每走一步,矛身就颤两颤。牛龙虽然神志不清,却不曾拔出一点水,那样死的更快。
宁之禅咧着嘴捂住胸口,踉跄着站起,胸前一片焦黑,手中那枚铜锭竟连着一尺小剑,应该是藏在矛身当中,剑的两面各有四字:
水覆蚁巢
有死无伤
宁之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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