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徐子房知道,当时此剑积威已久,普通人光是靠近此剑都要遍体彻寒,血液结冰,徒手拿剑估计那只手就再也留不下了。要不是徐子房及时喊住了柳寒宣,奶奶的,送往京城的这一位就是个独臂书生了。不过徐子房并没有许给他什么高官,只是给他一个靠近天下中枢的一个机会,能爬到多高完全看他自己本事。
徐子房对荀瑀招招手,递给他一块葱油饼:
“荀兄不必拘谨,我现在这个世子身份还是无根之萍,要等一个人进京之后才能坐实,你何时进京嘛,不必着急,你可知王离阳大将军?”荀瑀接过葱油饼小心翼翼的蹲在旁边,仔细想了想,不确定的说:
“可是建林军主将王离阳大将军?”
徐子房点点头,嘿嘿笑到:
“没错,就是他,最近这王离阳好死不死招了些麻烦,等他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可能会掉一大批人的脑袋,那时京城官职空缺,你去找中郎将乔玉亭,他会安排给你官职,我估计也就是个小黄门,你不要气馁,兴许你的这个小黄门还会比柳寒宣那时的官职大点,能走到何位就看你自己了,你才学不坏,等我进京时期望你能坐上四五品的位子。”
荀瑀躬身一拜,重重嗯了一声,快步离去。
徐子房摇了摇头,暗道和荀瑀之间还是生疏了起来,西凉世子身份只不过是拉着虎皮扯大旗,建林军承认,西域和朝廷那边可不承认,还得等林豹堂从西域带回丹书铁券亲自去一趟京城,给自己夺一个世袭罔替回来,不过那之前不能让梁之焕再回去,否则离开了大军的林豹堂危矣,死命也得把他脱到林豹堂安全回了南老山。当年梁之焕斩杀如此多不服自己的重臣又逼其中身在高位和实力不低之人退居南老山,如今待这些人喘过气反而弄巧成拙。南老山有脱身龙口的剑南襄坐镇,数十年的枪道积累,一旦恢复巅峰的剑南襄不可和几十年前枪挑皇城的剑南襄同日而语,只要红尘海老怪和天上地下的那些人不出手,那时的剑南襄几乎可以算作江湖第一人,即使梁之焕帅军强攻也不能将南老山如何,这是子房最坚固的后盾,是比整座皇宫都要结实的后盾,所以徐子房出山不曾畏惧过,心态正符合一往无前的枪道,修行才能一日千里。
徐子房望了望日头咬破手指往剑上摸了一些血液,此寒剑气息太过可怖,只能每日三次以血养剑,如今也只不过让剑身寒气收于剑内,刚出世的时候子房几乎靠近不得,也真难为了那柳寒宣了。
一魁梧大汉从远处走来,笑嘻嘻的蹲在一旁,满嘴哈喇子的盯着徐子房手里的剑。
徐子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此剑可不能赠你,不行,山雀也不能给你看,这两把剑都太过特殊,一把是杀机重剑,一把是寒气轻剑,没有我与之一体的气机压制你二品实力摸了也得受伤不轻,还是眼馋的看看吧”
元战摸了摸嘴,叹了口气,翻出工具去地上翻找还算大一些的火山岩碎块。
“元战老兄,那些火山岩我用不了那么多,你只需给我寻一块长条的,做个好看的剑鞘来。”徐子房揣起倚楼剑凑过去。
元战吹了吹胡子,头也不回的按住一块大石头开始雕刻:
“屁!我要这些烂石头有个卵用!你好歹也是西凉世子!如此扣门!我摸一摸那倚楼都不行?!草!俺元战平生喜欢收集兵器,可是辞去兵部侍郎一职之后兵器尽留给了一个混蛋,如今好不容易见了一把好剑,你还不让碰!”元战一边拿锤子雕刻着一块大石头一边嘟嘟囔囔。徐子房无奈的耸耸肩:
“好吧,你刻完给你拿去把玩把玩就是了”
元战眼睛忽然亮起饿狼般的绿光:
“此话当真?!”
“当真!不过你一个调兵运粮的兵部侍郎怎么如此熟悉工枢部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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