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客照旧不少。
这一日董阮洁闲来无事,在门口花枝招展的迎客,这本是小厮的活儿,可是小厮疲懒货,不出力。忽然见来了一对璧人,男的丹凤眼齐剑眉,女的皓目琼鼻,青衣出尘,一看就是天作地设的一对,只是那男子在前面闷着头走,女的在后面亦步亦趋闷着头跟,老板娘心想两口子这是吵架了?咱家这杏花酿两坛子下肚床头办事之后什么隔夜仇都得消了,于是笑呵呵的攀住那背剑匣公子哥的手臂:
“哎呦,您这一路风尘仆仆不进来坐坐?吃顿饭再走?”
子房正气呢,来了明照城,刚去了趟当铺想把几枚珠子当了,吓得那小厮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掌柜的火急火燎从后房跑来见了那几颗珠子也是腿一软,说要不一颗五百两,子房也不答话,冷冷直笑,掌柜的一抹脸说七百两不能再多了,后来一颗珠子硬是被子房死皮赖脸的抬到八百五十两,这时候那青衣女子不干了,抱着一颗珠子死活不撒手,子房脸一黑我和你非亲非故你还想贪我八百五十两不成?可是转念一想这珠子也是自己偷来的,不好多解释,只卖了四颗。摸着怀里的一沓子银票,子房暗暗感慨,本来能再厚一点的
想着自己也是一整天没吃饭了,也不管那青衣女子,自顾自往酒楼里走去,那老板娘也招呼着活计准备干净桌子,正要去搀青衣女子却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从那女子把手按在子房背后之后她身边五丈的窒息感就消失了,反而是子房自己时不时会有气机外溢的症状,徒步走了七八天路才慢慢消磨了气机,那女子不管自己走多快都能轻易跟上,脚不沾地似的,在路上子房问她名字,她想了一会,说:拓跋子房苦苦等待下文却没有回音,黑着脸说要不你写下来,那女子才在地上写拓魃二字,子房心道原来姓拓叫魃,可是拓跋本身是复姓,百家姓中并无单姓拓的,即使有些地方自称姓拓也是拓跋的简称,这女子怎么偏偏就姓一个单字拓了?而且魃这个字让子房联想到了那位神话传说里的恐怖女子,女魃。
怀里有钱嘴下不软,这酒楼三绝菜点个遍,老板娘不去招呼其它客人倒是笑呵呵的坐了过来,牵着拓魃的手说:
“哎呦,您这两位今日才来明照城吧?怕也不了解这明照城的特殊景色吧?”
子房饶有兴趣的放下碗筷,给老板娘斟了一碗酒,笑道:
“小子的确刚来,不知这明照城有什么特殊景色呢?”明照城的确奇怪,魏老夫子说书涉及天南海北,从未提过这个地方一个字,青牛先生教自己天文对地理之法,规划天下城池也未曾提到这么大一座明照城,好像都对此忌讳莫深。
老板娘捂嘴偷笑:
“咱这明照城有三怪,其一是每逢黄昏之时,夕阳折射,城周四座祭天的罗天大醮留下的塔台就会反射七彩霞光直冲斗牛,城中百米抵望台是观景的不二之选,其二也和这抵望台有关,自古咱这明照城就有烧骨成灰,盛灰入瓮,埋瓮入地的规矩,在城边打七千深井眼,死人火化之后放进坛子抛进那些个井眼里,历代历年的骨灰和坛子碎片堆满了七千井眼,后来前朝经历过一次大规模屠城,历史上那名军中杀神吴宗用,屠杀百姓城卫五十万,连没睁眼的小耗子都给摔死了,血流漂橹。待吴宗用撤军之后满城的鲜血由于地势低洼,尽数灌注进七千井眼,后来据说有一道天光洗清了明照城,一夜之间五十万尸骨消失个干净,再往后青城山齐云山龙虎山上的道士天师尽数出手,布下大道行封了城池地面,咱现在脚下的每一块青砖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都是那时一块块雕成的,哎呀呀,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动一块,动了就是杀头大罪,咱这酒楼要建的时候立桩子都不给,只能在地上打“浮基”,所以明照城建筑多是不很牢靠,除了抵望台很少有高高的建筑物呢。这青砖损坏了就要立马派人去这三座山上再请,据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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