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天狗食月残,戋戋天星一度繁。晚晴月明辰已阑,是似霡霂丛中昙”
“嗯——”诗难再续
“我,我实在是编不下去了”久顿之後,逯非不得不承认自己沒有“七步成诗”的本事,遂言:“这最後一句‘旅人林下廋’我是眞的无能为力了”
“那第三句‘螢螢丛中适’呢?”
“晴而月明,明则星稀!霡霂,即小雨,星如雨,落凡尘,丛中星光闪烁,指的自然就是流螢之火”
“只可惜螢火就如同昙花一样,虽美,却短暂”逯非凝眉,恰似“伤春悲秋”一般,陡生老成
诗,虽未成篇,但,燚明烮的心卻因为这首不成篇的残诗,怦然搖曵起来
“姑娘现在在哪裡落腳?”逯非问道。
“嗯?!”逯非转的太快,问的突然,燚明烮復又愣了一下。
“姑娘若想见火灵火狐,需得留个地址给我,不然,我要如何找到姑娘呢!”
“来到山之东後,我便只在树上过夜一直都居无定所”燚明烮故作苦涩之言,神情卻不夠配合,许是她不擅撒谎的缘故吧!
“姑娘若不介意,便随我回杏花村吧!我有个好朋友叫囚媸僿,她是最讲義气的了!只要我开口,她是绝对不会拒绝的,这几天,你便和她挤在一起好了!正巧,我们的父母都去千里以外的洛城办事去了,少说也要个把月才能回来,所以,你大可安心的在她那住上几天,几日後,我必能助姑娘达成所愿!”
“你的朋友——她会同意吗?”
“醜丫头只是长的像个女孩子罢了,其实,在我们四人之中,她是最像糙汉子的一个!”
燚明烮听得逯非用“糙汉子”三个字,来形容天姿国色的囚媸僿,不禁会心的笑了起来,求解道:“囚姑娘绝色芳华,是世所罕见的佳人,在桃花坞见过她後,我也自觉失色,难以与之相较,她怎么就成了糙汉子了!”
“醜丫头是那种‘初见,心如鹿撞魂倒颠,相熟之後,情胜手足義是天’的那种女孩子!和她相处久了,你才会眞的明白,她其实就是个拥有女孩子皮囊的糙老爷们儿!”
“所以,你也曾经喜欢过她了?!”呃——燚明烮的关注点
“喜欢倒谈不上,我们两个很小就认识了,只觉得彼此是彼此的兄弟姐妹罢了!”逯非讲完话,不自觉的看向了燚明烮,他这才发现,燚明烮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自己。
被人这样盯着,逯非显得有些不自在,遂,问道,“我怎么了吗?为什麼一直盯着我看!”
“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而已,公子的言谈举止和公子的相貌,我总觉得很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觉得哪裡不对劲!”
“你是说我的眼睛吗?”逯非对着燚明烮轻挑了一下眉眼,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像个风流鬼?!”
燚明烮被逯非突如其来的眉眼电了一下,她的脸颊当即就烧起了绯红一片,为了不被逯非看见她的“火烧雲”,她迅速的垂下
了头,想要将自己的小儿女心肠隐藏起来
燚明烮的颜色,並不出挑,她的气质,也並不高雅,她只是看起来很淳淨而已,淳之天然,淨之无垢
现下,她雪白的肌肤烧的宛如烮烮火燄,正如小池內,刚刚绽放的尖尖小荷,开出了一朵绝尘c无垢的菡萏!
——天然去雕饰,清清无妖浊!
逯非被这样的燚明烮所吸引,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为了避免言语有失,进退失据,他也沉默了下来
逯非和燚明烮在返回杏花村的途中,就这样低着头,默默的並肩而行,谁也沒有再讲过一句话
喩飐枫出了桃花坞沒多久,忽感尿急,四周环顾了一下,不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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