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我佛家有悲天悯人之心,虚然,你一身武功得来不易,如此毁去,未免可惜。”
众僧听了都是一惊,玄寂面露难色,正欲向玄慈开口,玄慈又道:“但我少林寺戒律森严,若轻易免你之责,恐怕日后难以服众。”
玄慈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前几日,我少林至宝《易筋经》不慎失落,你若能替本寺寻回《易筋经》秘籍,功过相抵,便免除你废除武功之罚,不知诸位师弟意下如何?”
少林众玄字辈高僧素来知道虚然武学天赋奇高,其实也不忍见他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修为就此付之东流,听了玄慈的办法,均觉此法大善,皆出言附和。
虚然对少林因有愧疚,故而愿意废去武功,但他苦苦修炼十多年,一朝毁去也觉可惜,听到不用废去武功也有些庆幸,感激地对玄慈和众僧说道:“多谢方丈和诸位师祖慈悲开恩,弟子不胜感激,弟子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一定为少林寻回《易筋经》秘籍。”
玄慈长颂一声佛号,目含失望地说道:“阿弥陀佛,虚然,既然如此,也是合该你与我佛无缘,你且去吧!”说完闭目默念经文,不再说话。
虚然正欲转身离去,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方丈,虚然自幼蒙玄难太师叔点拨教导,弟子今日破门出寺,只盼再见太师叔一面,向他老人家当面致歉。”
玄慈说道:“玄难师弟和玄渡师弟前几日接到聚贤庄游氏双雄和‘阎王敌’薛神医的邀请,到聚贤庄去与天下英雄共同商议如何对付乔峰,此时不在寺内,说起来,也不知此事商议的如何了?”
玄寂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乔峰杀父弑母,更害死了玄苦师兄,我少林决不能与他善罢甘休。”
虚然听了说道:“方丈,此事另有内情,那乔氏夫妇和玄苦太师叔并不是乔峰所杀。”
玄慈和玄寂听了大惊,忙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虚然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便将萧远山和慕容博之事原原本本道来。
玄慈及其他高僧听这二人在少林寺偷学武学秘籍三十几年,纷纷变色,玄慈问道:“虚然,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你是如何得知?”
虚然道:“我那日先碰上慕容博,从他的‘斗转星移’之中猜到身份,后又遇上萧远山,从他口中得知了一部分真相,只是他并不知道慕容博才是他真正的仇人,还在寻找‘带头大哥’。”
玄慈听了思索片刻,说道:“虚然,你此番为了少林出生入死,更是探听到如此秘辛,这《易筋经》你也不用找了,这就还俗去吧。”
虚然知道《易筋经》就在阿朱身上并不难拿,也不回答,想着以后要回来还给少林便是了,深深看了一眼大雄宝殿,闭目合十深施一礼,转身离去。
虚竹和虚然回住处收拾一番,然后共同行至寺外,虚竹与虚然依依惜别,伤感地说道:“师弟,你这一还俗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方丈大发慈悲,免你废除武功,你下山后记得收拾性子,千万别与人好勇斗狠。”
虚然听他东一句西一句嘱咐,虽然说话没头没脑,但处处流露真情,便微笑着耐心听他说完,然后说道:“师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练功,将来少林寺或有一场大战,到时只怕要靠你来力挽狂澜。”
虚竹摸摸光头,腼腆地说道:“师弟你叫练我就练吧,若是寺里有需要我的地方,那我一定义不容辞。”
虚然告别虚竹后,一个人走下山门,转过身来看着巍峨庄严的少林寺,心中百感交集,跪下来朝着少林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大步向山下走去。
那一年,我磕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我错在不该早早许佛祖这一世皈依,
还是错在不该在佛前念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