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然对慕容复本来并无好感,这次来燕子坞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但他自从见了阿碧之后便心旌摇荡,情难自禁,连带着对慕容复说话也客气了许多。“阿弥陀佛,慕容施主客气了,小僧奉少林玄慈方丈之命前来姑苏燕子坞拜访慕容施主,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慕容复又向虚然介绍跟在他身后的那名中年儒生,“这位乃是我好友,江南赤霞庄庄主,公冶乾。”公冶乾便向虚然抱拳施了一礼。虚然回礼道:“素闻公冶二爷内功精深,掌力‘江南第二’,今日得见,实属有幸。”慕容复又看着那黑衣汉子说道:“这位是玄霜庄庄主,风波恶。”虚然便道:“江南一阵风,久仰大名。”风波恶看着虚然,眼神火热,说道:“少林寺的和尚个个武功高强,小师父如此年轻,能下得山来,想必定是一流高手,来,来,咱们过几招。”
虚然还未说话,阿碧已抢过来说道:“虚然师傅,我这风四哥就爱打架,一旦有架打,连饭都顾不上吃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阿朱看到阿碧突然站出来说话,不由一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盯着阿碧似有所想。
风波恶道:“阿碧妹子说得不错,我老风就爱打架,你快与我过两招,让我看看少林寺的高手有多厉害。”
虚然虽知这风波恶是个莽汉,但他这般在门口便要与客人动手,也觉得他此举十分无礼,不由皱了皱眉头,看向慕容复。慕容复对风波恶说道:“风四哥休要胡说,虚然大师远来是客,还请里边用茶。”
虚然随慕容复一行人来到正厅坐下,阿碧便立刻奉了茶上来,眼睛看了看他,像是在提醒他什么。虚然见了初时迷惘,但马上就想明白了她的意思,向她淡淡一笑,表示明白。虚然未说话,那慕容复已经放下茶杯,淡淡开口说道:“大师此来,可是为了贵派玄悲大师身中‘大韦陀杵’而死之事?”
虚然站起合十说道:“正是此事,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乃是慕容公子的家传绝技,江湖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故而敢请问慕容公子,玄悲大师遇害之时,公子在何处?”
慕容复未说话,那风波恶便道:“你这和尚好生无礼,我家公子爱在哪里便在哪里,为何要告知于你?你少林寺说我家公子是凶手便是凶手吗?”风波恶此言一出,场中人皆微微变色。
虚然心中暗怒,但仍不动声色看着慕容复,他此番来慕容家不过是走走过场,只要慕容复给出不在场证明便可,谁料这风波恶如此出言不逊,他到要看慕容复如何回答。
慕容复沉吟道:“近年来武林中不少英雄好汉皆丧生在自己的独门绝技之下,江湖传言都是我姑苏慕容复所为,但实则与我无半分关系。十多天前我在洛阳接到消息,说贵派玄悲大师在大理死于自己的独门绝技‘大韦陀杵’下,便知江湖上又要把这笔账算在我慕容复的头上,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便赶回燕子坞,正打算过几日亲自上少林寺分说,却不想少林已派了大师前来兴师问罪。”
“既然慕容施主愿意和小僧回寺解释,那实在再好不过,慕容施主是否是凶手到时自然分晓,小僧便不再多言。”虚然听慕容复愿意去少林寺,那玄慈交给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慕容复听了虚然的话后神色冷淡,一言不发,身边的公冶乾出声道:“不妥!甚是不妥!我家公子若与你一同上少林,江湖上定要说我慕容家怕了你少林寺,凭你一个虚字辈的小和尚就带走了我慕容家的家主,此事传到江湖上去,我慕容家颜面何存!”
一边的风波恶也兴奋地摩拳擦掌说道:“正是!正是!要我说,先把你这小和尚拿下来,再放出风去,让你的师傅师祖们前来燕子坞领人,让我看看少林寺的和尚武功到底有多高强?”阿朱阿碧看气氛紧张,不由一脸紧张地看着虚然,生怕他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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