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清楚拿着命运之戟的人是否沿着圣地亚哥高速公路，也不知道他的速度。”张昊林紧紧搂着文钰，风在他耳边呼啸，他们只能通过精神来说话：“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精神特征，一分钟后我们就减速，沿着路线慢慢往南，一点点地搜索检查。”

    “不用那么麻烦，你从来不关心我把奖励点用在什么地方了。”文钰略带不满却又骄傲地答道：“我学了点新的东西，如果知道目标的特定方向的话，我可以把精神力朝那个方向直接投射，很耗力气，但最远的话可以察觉到二三十公里外的状况……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普通人都太弱了，弱到我不可能分辨不出一个被犸门附体的人。”

    “好吧，真厉害，那么待会就用你的新招式吧。”

    “别在天上乱来……”文钰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头。

    ——

    他们在离开康斯坦丁家约50公里后慢了下来，在几百米高空慢吞吞地向南行进，文钰则朝着南方，以一个三十度的锐角进行精神探测，正如她所说……除非有大堆通灵者和命运之戟的持有者在一起，不然根本不可能搞错目标。

    更何况，敌人的精神远比他们的想象要强。

    “找到了。”文钰有些发愣：“他的精神好强，几乎比得上我们上次遇到的泰坦族精神能力者了，应该比我还要高一点……”

    “如果他的精神弱，我会说‘魔鬼之子也不过如此’，既然这么强，那我也许可以说‘不愧是魔鬼之子’了？”张昊林打了个哈哈：“但什么也阻挡不了我们拿到那把命运之戟，指路吧。”

    犸门附体者并没有在高速公路上开，而是出现在公路旁的土道上，很可能是察觉到康斯坦丁的窥视准备换路，但轮回者们到来得太快了，从他察觉到异常，到出现在头。

    “可再远我就没法把你从幻象里拉出来了。”

    这回可不是他们不长记性，面对未知的敌人，“以为够谨慎了”似乎依然不够，几秒前文钰要是站得更近一点，就稀里糊涂出现减员了，可要是躲得老远，又难以辅助战斗，真是左右为难。

    “继续追吧，他快跑到我的精神扫描范围外了。”文钰苦着脸说。疼痛并不剧烈，但她无论是在现实还是进入主神世界后都一直被很好地保护着，罕有受伤的机会，这疼痛感实在是陌生了点。

    “好。”

    在精神扫描和高速飞行器的锁定追踪下，犸门附体者连逃出视野外都做不到，两名轮回者很快再次隔着一百多米吊在他身后，更加谨慎地望着敌人。

    “嘿，身体数据果然变了，一千多的敏捷，比茅东还高，还好他只是普通人的身体，不然恐怕我们有飞行器也追不上吧……能给他来一下精神震慑吗。”

    “可以。”

    “配合我。”

    张昊林塞给文钰一把飞行扫帚，自己则俯冲追向敌人，长久的一起训练和战斗让默契已在不知不觉间产生，在张昊林发射圣力子弹的同一时间，一道精神冲击从身后涌向逃跑者。为了逃脱攻击而挪用精神属性的犸门只觉脑中和小腿肚上都一阵疼痛传来，难以控制平衡地摔倒在地，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滑行翻滚出去几十米才停下来。

    逃不掉了，犸门心沉了下来，将挪用到反应速度上的恶魔之力调回精神和力量上，用恶魔之力向几十里外的洛杉矶悄悄地发出求救信号，握着命运之戟与两名“驱魔人”对峙着。

    “他刚才发出了什么信号，我们最好速战速决。”

    “好，这回不会再被他偷袭到了。”张昊林快速地观察周围状况，心中有了数。

    “放我离开，等我控制了这个世界，饶你们不死，你们想要什么给你们什么。”犸门握着命运之戟，冷漠地进行着徒劳的谈判。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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