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里,众人摸黑往东而去。
月光照的四野甚是明亮,紫衣几人撩起马车上的帘子,看马车疾驰着,欣赏四下里的夜景。众人驰出有十余里,才在原野上看见远处微弱的灯火。许逸之说道:“那里是几户人家,我们去往那里投宿。”大家往那些灯火明灭处驰去,许辽说道:“前面路上有一些人马,不知道是什么来路?”逸仙公子说道:“我怎么没察觉,想必是那些宴席上没有份子的人也提前离开了岳阳城,我们尽管过去便是。”
大家在大路上驰出两里多,许逸之和逸仙公子这才隐约听到前面果然有人喧闹的声音。许逸之让后面的贾芸儿和许辽留心四周,紫衣几人也放下车上的帘子。许逸之几人放缓脚步,往下走去。逸仙公子和许辽从车内拿了宝剑,路上的人声喧闹的越来越响。大家隐隐绰绰的看见路上的人影时,前面路上的人点亮了火把,向许逸之几人走过来。
许逸之几人勒住马停下来,许逸之正待作揖询问“来者何人?”,火光下看到一个身态轩昂的老者迎面走来,却是张保义。张保义的身后跟着紫袍护法和匡义门的几位堂主。
张保义作揖笑道:“许总镖头远道而来,一杯酒水都没喝上,何行色匆忙,一至于斯?”
许逸之一跃下马,许辽让贾芸儿在车后护着,自己也下马来到前面。许逸之笑道:“张门主的盛情在下心领了,原是看城内噪乱,因而早些出城了。尚乞门主见谅不辞而别之罪。”
张保义干笑道:“是我招待不周,许先生何罪之有?实则我也是有一些小事相商,特此来会会许先生。”
许逸之早料到张保义和他会缠夹入盟c执掌东南诸派等事,却是暗悔自己走的慢了一步。他脸上堆笑道:“张门主有何吩咐,便请示下。眼下门主荣登盟主之位,我们做下属的遵从便了,何相商之有?”
张保义呵呵笑道:“如此甚好,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一是许先生执掌东南诸派事物的事,许先生文文采武功,也是一时豪杰。整日无所事事,岂不屈才?出来和我做一番事业,语其高则造福武林,语其低则扬名立万,功名富贵更是不在话下。这些我这个粗人懂得道理,许先生岂有不知之理?”
许逸之看张保义言谈甚是雅驯,想来平素也看一些书。他对读书人本自敬重,张保义稍稍炫耀,许逸之已经不似先前的抵触张保义了。他也作揖笑道:“张盟主之言差矣,夫子所谓‘不义而富且贵,与我如浮云’,我看执掌是虚,借助执掌之名作威作福,压迫诸派才是实。想来张门主已经筹划好将九州武林划分为几块,要几个人出来各主一方。倘若所托非人,江湖上无故有平添许多纠葛纷争,此事还请张盟主三思。”
张保义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道:“蜀中眼下也即将平定,许少侠即为蜀中群雄的盟主,届时先生执掌东南,少侠执掌西南。武林诸派虽属我匡义门的名下,实则先生父子却执掌半壁江山,何乐而不为也?”
许逸之说道:“人各有志,张盟主好意在下心领了,这就放我们回去吧。许某实在难胜其任,请张门主另请高明。东南人才济济,胜过许某的定然大有人在。”
张保义看许逸之丝毫没动心,他脸色腼善的对许辽说道:“许少侠,你少年英俊,可为以后的前途颇做思量否?”
许辽作揖道:“晚辈不知前辈所谓何指?”
张保义说道:“以少侠的武功修为,再练几年,江湖上恐怕无人能敌,少侠空复一身武功,整日却在这脂粉堆里碌碌厮混,这岂是大丈夫立身处世之道?我常常感叹江绍翁一身的绝顶武功,却是沉缅于酒色,真正的暴殄天物。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想少侠如此人物,却也眼看着要步江绍翁的后尘了。”
许逸之常年行走江湖,对这些套语应对如流,许辽却不知道该如何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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